“哦。”崔珩晏这才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我今天出门没有拿,下次带给阿笙,好吗?”
好什么好,还出门没带呢。公子他就是故意的!
阿笙面上不表,内心已经是在翻滚沸腾。她不无悲哀地想,公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,好像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,对什么都漠不关心。
便是他不在乎自己,又没有想过自己该是怎样焦灼呢?
甚至,崔珩晏还因为刘异曲在这里吃味。
当时阿笙冷下脸:“你当我不想喜欢他?若不是二妹妹心慕他,我一早就禀明长辈,说不定现下已经和他躞蹀情深。”
原本暖意融融的春风停住了脚步,有转角的老者若有所思地停住步子,本来要上前打招呼的动作一顿,下一刻已经急匆匆转头离开。
不过这一幕,处在气头上的阿笙自然是不曾看到的,她只是定定地望着崔珩晏,心里一边是急躁的,另一边却因为想从他口中听出一些气急败坏的真心话。
难听也好、急躁也罢,总是能让他打破这种风轻云淡的面具,好歹也对自己的事情上一上心。
阿笙明亮的眼神直直地对着她。
果不其然,表情云淡风轻的崔珩晏神色微僵,然而他垂眸思索了一下,反而露出个温和的笑容:“这样也不错。”
“公子的意思是,”阿笙语调是冷而涩,“我喜欢别的郎君,也很不错是吗?”
阿笙想要喜欢世间上的任何一个郎君,也许都不必这么辛苦。
可这从来不是想不想的问题,而是能不能的问题。
在这种时候,在这样的情况下,崔珩晏他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。
本是因着公子对自己的身体不挂心而说气话的阿笙,这下更是觉得一脚踩在火焰上,整个人都燃烧起来:“公子竟是这样想的,很好,那我来日就让祖母拿出花名册,全王都郎君的画像都订装在上面。说不定还能听听公子的意见,让我好好择一位好夫君呢。”
她看崔珩晏只是淡笑着不说话,更是口不择言道:“公子想留着那手札就放在你那里吧,反正都是从前的旧事,谁稀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