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时隔许久再联系,又是为了有容身之处栖身之所,一时片刻无妨,久了这夫妻俩又显露了本来面目。
仅仅是做一些分内之事帮忙周寻自觉也是理所应当,但他而今想要重入学堂修学却被他们一口回绝。
最后竟拿了周寻的家产送了自家儿子去学堂,他家对于孩子又鲜少缺乏教养,这一日竟偷偷潜入周寻房里偷了他随身的银两。
被抓了正着却抵死不认:“你住在我家,吃我家的用我家的,就算拿一些银两来抵也是无可厚非。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白住这样的道理?”
叔婶也连忙来劝:“阿寻,你的弟弟们也是不懂事,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较真呢?他们也就是一时犯了糊涂而已。”
周寻冷笑着:“难不成婶婶要告诉我,他们这上了学堂的还不如我这没上的懂教养知礼数吗?”
这话,分明就是在讽刺他们拿他的银两送自家孩子去学堂,夫妇俩面上无光,被他说得有些下不来台。
两个孩子这时跑到她身侧哭哭啼啼:“爹娘,其实我们这么久以来都未曾说过,这周寻他不怀好心,我们家好心收留他,他却动辄对我们二人打骂……”
随后不约而同掀开了衣袖,身上果然有些许淤青伤痕。
孩子间玩闹,这两个又经常是挑事的,周寻虽小,也自知息事宁人的道理。
如今他二人挑明,周寻也大大方方应下:“人不犯己我不犯人。”
正好借着这个由头,那伪善的夫妻俩就顺理成章将他扫地出门。
周寻拍了拍被他们沾过的衣角,颇觉得污秽。
他们并不曾将周寻的包袱丢给他,许是看中了他包袱中的银两。
周寻倒也不在意,远亲不如近邻,他从前不知,如今却是清楚的知晓何意。
乡野之人,民以食为天,他看着将他赶出紧闭的房门走得时候也是云淡风轻的做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