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梁政清未给我正式的封号,只是说不日后举行大典,那相府的事情他自然也会妥善安排,我们插手得太多也会有太过心急的嫌疑。”
周随将这宅子里里外外瞧了一遭:“可惜了这号宅子,是时候该将它卖出去了。”
“为何要卖?”
“我拿出这些地契来,早就做好了同你一同走的想法,你都走了,我岂有留下的道理?所以以后想着跟着你这左相大人身边做个贴身侍卫,既能好生保护你,我们互相也有个照应。”
周寻心上欢喜,面上却故意装着不表露:“那不是太委屈你?”
“何来委屈一说?”
于是这宅子便很快由下人散播着消息卖出去了,得了的那一大笔金银全都用来采购更多的瘟疫药材。
惜慈因为医馆最近忙得焦头烂额,既要照顾病人,还要外出看诊。
瘟疫的情况反而大规模爆发,呈现出更加难以遏制几乎就要到不可转圜的严重地步。
眼下他才升左相就出了这般差池,反而跟着群臣又是一起上朝的,朝臣不免左右敲打梁政清,瘟疫再加上这些大臣们煽风点火,梁政清也开始百般不待见周寻。
虽说他这厢才将大量的银两给他解了国库的燃眉之急,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。
上朝时,朝臣窃窃道:“不晓得一个半大的孩子,整日里学着混迹朝堂,却上不能为君分忧,下不能为民立命。这左相竟然还心安理得当的下去。”
梁政清:“朕召你们一个个来,不是为了听你们在这里嘴碎。三殿下眼下还在南方治水,前几日传了消息回来说已经想出了具体的治理法子,只是眼下工匠造堤坝缺少人手,现下有的人往往也因着此时坐地起价,银两要的高了许多,甚至拿了银两也未免用心,偷工减料。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法子?”
“王上,臣以为,替朝廷效力,为百姓解忧是再殊荣不过的事情,既然会有这般愚民不识好歹,不如让将士们镇压,日日盯着他们做工,如有疏漏,唯他们是问。杀鸡儆猴,杀一儆百,到时便绝对不会有人敢懈怠。”
周寻走出一步,发带随着他弯身的动作垂到了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