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,此举不妥。”周寻看了那大臣一眼,“工匠懈怠,积极性低迷在如今这个局面实属正常,重要的不是想着如何镇压逼迫百姓修建堤坝,而是应该想法子提高他们自愿修建堤坝的积极性。微臣以为,武力镇压只能起到一时的效果,久而久之积攒了众多的民怨民愤反而会适得其反,到时候这些人聚沙成塔结合起来便会成为□□烦,难保江山不稳,会对王上的地位产生威胁。”
“若是想好生解决,最好应当根据每人出力修建堤坝花费的力气和工时进行银两的发放,多劳者多得,少劳者少得,如此一来很是公平,也教人心甘情愿修建堤坝,再没理由懈怠。”
梁政清觉得他这番话可行,刚要说什么,那臣子又在此时开口:“王上,方才的事情还没解决。左相大人如今所言头头是道,可那瘟疫一事他当初可是说好了会解决,如今反而更加严重,若不治罪,岂不是难以服众。”
还不等周寻回话,程章:“王上,臣以为,如今瘟疫大规模的爆发横行反而是好事。这样一来不用担心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染上瘟疫,只需要控制现下的瘟疫就好。无形之中反倒省下了许多麻烦,不必费精力再去瞧哪些人染上瘟疫,哪些没有。”
周寻附和:“程大人说得不错,臣确是此意。”
“既然周”梁政清想开口,转念又觉别扭,索性直接道,“周公子心里有数,便全交由你。只是务必要给我,这天下百姓,以及满朝文武一个交代才是。”
周寻颔首。
“程章这老顽固怎么突然就向着周寻,事事还帮着他说话?”
“这谁能想得清楚呢?程章一直瞧着不像是拜高踩低的,如今怎么对着个毛头小子阿谀奉承起来了。”
“诸位大人,看人怎么能单从外表看,知人知面不知心呐。”
最后几个人一齐道:“是,是。”
周寻只在他们身后几步之遥,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,程章在跟前走着,还想着去看他的反应,没想到周寻听完反而回过神对着他道:“这几次都幸得大人解围,只是我们非亲非故,大人怎么会总帮我?总不会当真如他们所说是为了找个靠山吧。”
程章:“的确如此。我就是这般的人。”
说完,又很快地离开了。
周寻越来越觉得不对劲,他总是觉得程章和他失去的记忆看起来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的联系,还有,程章明明明里暗里在帮他,却不愿承认,反而连话都不愿同他多说,更像是,在躲着他?
可他有什么好让他觉得害怕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