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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翡“啧”了一声,若有所思地往她们这里瞟了一眼,说:“上一个说普通同事的是谁来着?”

谢宜珩气急败坏地坐起来,拿乔布斯的抱枕砸她。

……

第二天谢宜珩和阿比盖尔跳伞去了,高空自由落体意外的减压。回来的路上阿比盖尔异想天开地问她:“我要不要当个跳伞教练?反正我已经是d证了。”

谢宜珩斟酌了一下,开口说:“那亨利会气死的吧。”

阿比盖尔抓抓头发,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:“也是,我不能辜负了亨利教授的一片苦心。”

谢宜珩刚想说话,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几声,她看了一眼联系人,很快地接起来:“怎么了?”

裴彻心平气和地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,问她:“之前那份数据道里的噪声分类你发给我了吗?”

谢宜珩差点以为自己又忘了报告的截止时间。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上个礼拜的工作计划,确定她没有也不需要做完这个噪声分类之后,一颗砰砰跳的心终于被放了下来,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说:“这个应该是莱斯利的部分了,你晚点问问他吧。”

她看了看图标上角那个醒目的小红点,颇为抱歉地说:“我刚刚在跳伞呢,没接到电话,应该没耽误你什么吧?”

他打这个电话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她说什么都准备接下去。可惜她偏偏挑了个跳伞的话题,像是从已定的定义域外随心所欲地取了个值。电话那端沉默了半晌,最后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: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
谢宜珩心想着,多亏了爱德华的魔鬼进度,她现在褪黑素和安眠药一样都不碰了,沾枕头就着,天天睡得比姜小二还香。

谢宜珩神使鬼差地想起了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眉眼之间的倦色,学着他的样子礼尚往来,说:“你也好好休息。”

……

回去的时候她特意拜托阿比盖尔绕了路,去了一趟亨利的公寓。到楼下的时候她顺便问了问阿比盖尔,要不要一起上去探望一下老教授。阿比盖尔想起自己的尚未完成的摘要,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。

亨利的身体还没恢复完,请了护工在家里照料他。老教授虽然躺在床上,心却在华盛顿州,她发过去的工作报告一篇没少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