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秋奎看着她明艳的脸,弯弯的眉眼,那亮晶晶的眼睛,就好似一轮艳阳照在自己的头顶,她的笑又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,令他的心情也一下子好起来了。
“那就麻烦秋奎哥哥以后多和云横雪拥多来往,你告诉他们,我与广恩伯府的婚事退了,我外祖母正在给我物色一户好人家!”
“还物色什么好人家?”
一道声音从门外传进来,紧接着韩景言便长身玉立地站在了秦蓁面前,问道,“听说有范翼遥那混蛋的消息了?当了和尚?他那样的人也能当和尚?我看,念多少经书,死了都不得超度的家伙!”
“哥哥胡说什么呢?不许你这样说他!”
“啧!”韩景言大喇喇地在秦蓁旁边坐下来,两腿敞开,双手扶膝,以一种极度压迫人的姿势朝秋奎道,“你就说了,老太太准备把你家姑娘说给我当媳妇,我看范翼遥那蠢东西急不急!”
“哥,真的吗?”秦蓁一副格外开心的样子,小鸟依人一样地朝韩景言怀里依偎过去,偏韩景言很是害怕地朝后退,要避开她,又怕把她给摔了,“你,你,你做什么?我,我,我是权宜之计,是帮你!”
“哥,你知不知道,嫁给你一直是我的梦想呢!”
韩景言忍不住摸了摸鼻子,不得已还是伸手托住了她,“妹妹,哥哥待你不好吗?哥哥要不是这么疼你,就真的会向老太太求你了,你就放过哥哥吧!”
兄妹之间天天儿这样,秋奎已经看多了,只觉得好笑,忍不住问道,“小公爷,明月山庄的大小姐,就再没有进京了吗?”
说起沈明月,韩景言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有些没好气地道,“你小子怎么回事?哪壶不开提哪壶,都是跟你主子学的!”
秦蓁白了他一眼,到底也没朝他怀里依偎成,歪在了一个隐囊上,揉了揉额角,“哥,你说范翼遥怎么就会当了和尚呢?当初没被烧死,也犯不着去当和尚不是?”
韩景言也不解其意,他揉了揉秦蓁的头,“有些事我们不清楚状况,妄下结论不好。兴许有什么事是我们不知道的呢?不过,他躲着你的确不该!”
想到这三年来,秦蓁日日夜夜地自责,眼见着她一天比一天沉默,性子也一天比一天暴躁起来,罪魁祸首就是范翼遥。如今,见了面,他一个“阿弥陀佛”就打发了秦蓁,韩景言也恼火,吩咐秋奎,“就跟云横和雪拥去说,就说我准备向你家姑娘提亲了!”
“你拉倒吧!”秦蓁不答应,“就你那点破事,还没有处理妥当呢,你这是想明月姐姐恨我一辈子呢?”
“不必提她了!”韩景言有些提不起精神来,在榻上另一边歪下来,手遮住眼睛,“她今日一早打发人送了一张请帖来,一个月后,她也该嫁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