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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秦蓁才端了一盏茶,手哆嗦一下,一歪,洒在了隐囊上。秋奎忙起身帮她把茶接过来,秦蓁趴过去问道,“哥,你没事吧?”

“我能有什么事?大丈夫何患无妻!”

“不是!”秦蓁格外心疼,她握住韩景言的手,鼻子也跟着有些酸了,“哥,你要是真的舍不得,我们一起去把明月姐姐抢回来,成国公府从来也没有指望你娶个大家闺秀,也不至于要靠联姻来稳固地位。”

“呵呵!”韩景言坐起身来,他眼里一片清明,就好似方才的哽咽不是他,想哭的人也不是他,他一把将秦蓁搂进怀里,“好妹妹,我赌范翼遥还是舍不得你的,只要他还舍不得你,你就有戏。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没戏的吗?”

“为什么?”秦蓁仰起头来,望着韩景言,“是因为明月姐姐并没有舍不得你吗?”

“不错!”韩景言拍拍她的肩,站起身来,扯了扯身上的袍子,“所以说,算不得什么!你哥哥我玉树临风,文韬武略,手握钱权,将来只有她后悔,没有我遗憾的。至不济,不还有你吗?”

韩景言抬手摸了一把秦蓁的下巴,惹得秦蓁柳眉倒竖一巴掌拍过去,他哈哈大笑,“等哥哥真的要打光棍的时候,妹妹你就一脚踹了范翼遥,给哥哥做老婆吧!”

“你做梦吧你!”秦蓁抬脚就朝韩景言踢过去,韩景言故意装作慢了一步,让她一脚踢在了袍摆上,他提起来看了看,一个小小的脚印,红罗连忙过来要帮他擦,韩景言摆摆手,“不用,留着吧,叫满京城的人瞧瞧,你家姑娘多么凶悍!”

屋里的姑娘们都忍不住笑起来,秋奎也忍俊不禁,起身跟秦蓁告辞,跟在韩景言身后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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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

海榴复又给秦蓁上了一盏茶来,笑着问道,“姑娘心情似乎不错,范大爷那里莫非姑娘真的要做什么不成?不是奴婢向着范大爷说句话,当年范大爷死里逃生,那般凶险,姑娘不也以为范大爷就那么去了吗?可见,那要置范大爷于死地的人,必定也是凶狠之辈,范大爷兴许是为了躲那人才在相国寺出家的呢?”

“你真聪明!”秦蓁一笑,“他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吗?祁祁甘雨,百谷蓁蓁,当年我与他一起在乔家读书,读到《诗经》上这句话的时候,我还问过他,我说你怎么不叫范百谷呢?他今日告诉我说他叫百谷,我便明白了。我是气他这么多年躲着我,叫我以为他死了。”

“是啊,奴婢也觉得太吓人了,若姑娘不知道,稀里糊涂嫁到了广恩伯府,那怎么办?”

“怕什么?我还会叫林深那蠢货近我的身不成,他配么?”秦蓁想了想,“若真到了那一步,大不了给他一笔钱和离。广恩伯府穷得不就只差钱了吗?”

相国寺后山,谁都想不到,在这里有一处茅庐,里面四壁空空,只有屋子中央有一块草垫,范翼遥盘坐在草垫子上,云横跪在一边说着好话,“爷就应一声吧,才属下听说,镇远侯府之所以要退了广恩伯府的婚事,是要跟国舅爷结亲呢,国舅爷是谁呀?当今皇后的弟弟,若国舅爷真的向姑娘求亲的话,镇远侯府敢不答应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