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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嬷嬷知道她什么心思,笑道,“自然是有的,依奴婢说,侯爷前几日带信说是要回来了,姑娘若是做衣服,不如一次多做一件,侯爷瞧着了也高兴。”

“行啊,挑两匹好料子,送到针线上去。”秦蓁又朝海榴道,“你把范大爷的尺寸告诉那边,别说是我吩咐的,待衣服做好了,再变个法儿送过去,也别说是我送的。”

不光是海榴忍笑忍得难受,一屋子的姑娘都觉得好笑。王嬷嬷笑道,“这一送过去,便知是姑娘叫送的,别人送的,范大爷也不敢要啊!”

“那就不送了!”秦蓁板着脸道,谁也不知道又是谁哪句话惹得她不高兴了,王嬷嬷便道,“可是老奴说错了话了?”

“没有,我是想着,既然决定要晾着他,就不该心软,我就是太心软了。”秦蓁也知道,范翼遥搞不好就是在施苦肉计呢,想骗得他心软,她真是想不到,他居然如今也会对她耍心眼儿了。

早起,范翼遥依旧要穿那件夹袄去衙门,安贵忍不住道,“爷,那夹袄穿着不热吗?前两日,云横买了好几件单衣回来了,如今都立夏了,又不是没有衣服穿,为何总穿这一件夹袄?”

范翼遥杀人般的眸子朝云横扫了过去,云横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脸,他就不该多事,可谁让他蠢呢?后知后觉才察觉出主子的意思,见范翼遥要发火,云横忙道,“爷,这招没用了,属下昨日遇到了秋奎,他把爷天天穿夹袄的话跟大姑娘说了,大姑娘只说了一句。”

“什么?”明知道不是什么好话,范翼遥还是问道。

“说爷是活该,苦肉计不顶用!”横竖是死,云横也就没有多犹豫,实话实说。

范翼遥便一把扯下身上的夹袄,安贵快手快脚地帮他换上了单衣,系好了腰带,范翼遥准备出门。就在云横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,范翼遥顿住了脚步,转身道,“带几个人,去城东把刘婆子带过来,我有话说。”

刘婆子是曾经邱氏身边服侍的人,三年前,范翼遥差点被烧死后,刘婆子便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
范翼遥一直找从范家无故失踪了的人,未果。

直到前两日,范翼遥新官上任巡城,在人群中隐约看到那人的背影,云横当即追过去,结果人追丢了,昨日,雪拥说打听到了刘婆子的身份,三年前改嫁给了城东一家豆腐铺的老板。

什么改嫁,范翼遥也能想象得出来,这刘婆子大约也是个人才,知道有些事做过了,邱氏不会放过她,便先一步逃了,在京城里躲了这两三年,如今好不容易被他给揪住了。

“爷,怎么带啊?咱们又没有巡捕文书。”

范翼遥冷笑一声,“要什么文书?去把人带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