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誓就不必了,起来吧,后一事能成则成,不能成,将来总有人能做成。只前一事,你须答应我,无论如何不得为恶,秦家枪法永远不能用来杀我大乾人!可知秦家枪法最后一招?乃裕王殿下所创,那一招回首北望,为的便是教我们心存家国,不计己身荣辱。当年,谁不知裕王殿下冤屈?多少人愿追随,若裕王殿下不是那般从容赴死,便不会有今日之大乾。”
“而我当年那一战败后,突厥会见好就收?兴许,如今的大乾已是满目疮痍,南北割裂,也未可知了!”
“比起家国,自身算不得什么。我知你受过很多苦,遭过很多罪,你今日能如此,我在你身上也看到了裕王殿下当年的精神,这才是我肯教你秦家枪法的缘故!”
“翼遥记住了!”
秦蓁在一旁自是欢喜无比,得意地道,“爹爹,女儿厉害吧!当年,他只有十岁呢,我就知道他明日不可限量!”
“真的吗?爹爹以为你贪图的是他的美色呢!”
范翼遥忍俊不禁,秦蓁羞得直跺脚,秦靖业哈哈大笑,毕生最大的愤懑已是随着笑声飘散而出,随风而去了。
用过饭后,天色不早,范翼遥要回去了。应婆子进来问侯爷,“太太说有事要与侯爷商议。”
镇远侯今日喝得有点高了,懒得动弹,便问道,“什么事?”
范翼遥一来是继承秦家枪法的人,二来今日镇远侯已是当着两个小儿女的面把事儿都挑明了,并没有把他当外人。应婆子也就没有避着,“今日来了官媒,是广恩伯府向咱们二姑娘提亲的!”
屋子里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有下人奉茶上来,秦蓁亲自端了,送到她爹爹跟前,“爹,这件事是女儿的错,是女儿给了二妹妹希望。女儿允诺过她,若她真的非林深不嫁,女儿会帮她达成心愿。若爹爹不答应,女儿去向二妹妹说明。”
镇远侯道,“去把二姑娘叫来,让她亲自跟我说,她是不是非林深不嫁?”
应婆子去了,秦蓁便对范翼遥道,“我送你出去吧!”
二人避开秦茹来的方向,秦蓁将他送到大门口,见他要骑马,拦住了,“多少坠马的都是酒后误事,雇顶轿子,或是坐车回去吧!”
“没喝多少,你进去吧,外面风大!”
范翼遥看着她进了屋,才离开。
秦蓁又回到了爹爹的书房,但没有进去,而是在门口站着,听里面爹爹在问,“我听你姐姐说,你是非林深不嫁的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