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范翼遥削职,下狱,交由刑部审议!”
“陛下!”镇远侯大声求道,“陛下,请将臣也一并下狱吧!”
镇远侯两行泪长流,秦蓁已是呜咽哭了起来,长安扶着她,永宁长公主则起身朝范翼遥扑了过去,“翼遥,你不能抗旨,你不要这样,皇兄会砍了你的头!”
皇帝气得全身都在发抖,他的目光落在端王身上,不知不觉间已是想起很多年前,端王要带他出去玩,大皇兄平时都不拘着他的,那天却不答应,要他写一百张大字,后来,他便再也不敢随意答应端王的邀请了。
这么多年过去,他差点就忘了这茬事了。
当年,大皇兄那件事上,端王是撇的最清楚的,以至于,他登极之后,唯独没有多防着端王。
秦蓁气得跳了起来,她一把抽过自己缠在腰间的鞭子,朝着永宁二话不说地就抽了下去。皇帝见此,掉头就走,身后传来永宁凄厉的叫声,“皇兄,救命啊!”
救命?那一年,他隔着重重叠叠的宫墙,隔着紧锁的宫门,他似乎也听到了大皇兄的嫡长子,他最疼爱的侄子在法场上高喊,“七叔,救命啊!七叔,救救我!”
永宁的高呼没有留住皇帝的脚步,她在地上翻滚,秦蓁的鞭子无情地鞭打在她的身上,绝美的女子脸上挂着泪水,每一鞭都抽在了永宁的背上。眼看永宁哭得连气都没了,韩景言忙过去,一手抱住秦蓁,一手握住她的手,“妹妹,听哥哥说,别打了,你打死了她也没用!”
陛下一言九鼎,旨意已下,岂有收回成命之说?
秦蓁抬起朦胧的泪眼,朝范翼遥看去,两个羽林卫已经扣押住了他,而他站着没有动,在等她。韩景言接过了她的鞭子,秦蓁走了过去,纵身就扑在了范翼遥的怀里,她不知道该说什么,她现在特别后悔前些日子与他赌气,不搭理他。
若能想到会有今天,命运会开这样的玩笑,她一定要逼着范翼遥与她做些有情的事,她这一生也就没有遗憾,不会后悔了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全京城的贵女和权贵子弟们,宫里宫外的人都还没有离开,还在看着,范翼遥迟疑了一下,才伸手搂住她,“别哭!”
“原本,我是想求皇上给我们赐婚的!”范翼遥道。
“我知道!”
“是我慢了一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