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清楚了?”
“问清楚了。”
左靖摘下斗笠,解着攀膊,对马车里的顾行知说:“奉将军的意思,打听了许久,才打听到最近徐祥只在京郊置了套屋宅,如果没猜错的话,那应该就是戚二小姐的新居。”
“京郊?”顾行知挑起帘,望向外头淅淅沥沥的大雨,若有所思道:“徐祥买那儿去干什么?”
“怕是图便宜。”左靖看着顾行知的脸,说:“蔺都寸土寸金,他一个副使能有多少俸禄?据说这徐祥还总爱去那花街柳巷玩闹,估计也没什么积蓄。”
“就这样的渣滓,戚如珪也咽得下嘴?”顾行知眉头一挑,浮出一脸不屑:“跟他不如跟我,我好歹也是从二品少尉将领,光这半年俸禄也够蔺都三套屋宅了吧?戚家女这眼光,不行啊……”
左靖隐隐发笑。
顾行知探头对马夫说:“走,咱们去京郊。”
“去京郊做什么?!”左靖脸色一变,忙拉住顾行知。
“人家这不刚喜得新家吗?怎么的也得去庆贺庆贺不是。”顾行知嘿嘿一笑,冲那犹豫的马夫说:“就去京郊!”
左靖手头一松,自知这顾行知是头拉不回的倔驴。只是他不明白顾行知跑上门去做什么,难不成真只是为着庆贺?
主仆二人即刻抵达了蔺都城边。顾行知连伞也不打就下了马车。
左靖举伞在后头追,一边追一边喊:“将军这样急做什么?!小心路滑!”
顾行知轻笑道:“不打紧不打紧,我等着恭喜戚家姐姐呢!”
说着,顾行知已步至门前。他擦了擦头上的雨,抬手一顿猛砸。
里头半天没有动静,顾行知看了眼左靖,又砸了好一会儿。
“谁啊?”里头传来窸窣响动,是戚如珪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