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次啊!!!”顾行知捶胸顿足,拍起了桌,“我的第一次就这样被她给骗走了!你让我如何能忍?”
顾行知放下烧饼,语气铿锵道:“不行,我得讨回来。”
左靖道:“将军什么意思?”
顾行知盘算道:“凭什么她能睡了我,我不能睡了她?既然她随便到是个男人都可以睡,那我就再睡她一个回笼觉。”
“回笼觉可不是这么用的。”左靖看着顾行知呆头呆脑的样子,忍俊不禁,但仍不忘提醒他说:“将军可别胡来,戚二到底还是戚家独女,老将军若是知道你做了混蛋事,一定不会轻饶了将军。”
顾行知低下眉,一脸正经道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他望了眼燕子楼,又看了看城外,说:“我保管让她睡得心服口服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戚如珪放了衙,径直赶回了家。第二天大早她还得晨巡,今儿她得早睡。
戚如珪鬼使神差地将那半块残玉拿了出来,对着窗前烛火,她细细抚摸着上面的每一道纹路。
就在两三个月前,临泉将它亲手塞给了自己,然后他们齐齐跃入江中。
一切恍如隔世。
痛如刀削的狂风里,她目睹临泉被射成了筛子。他的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,连落手的地方都没有。
她大哭,大嚎,却一点儿也不敢回头。直到她快要游到江对岸时,才有了回望的时机。而临泉,早已被江涛卷得了无踪迹。
追杀的金寇隔江对望,朝戚如珪放出无数支冷箭。她匍身躲在岸口草堆里,捧着那玉,哭得泣不成声。
她从未忘记过这些事。
哪怕独剩了这块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