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行知看着她那冷冰冰的背影,松了松口道:“你别怪我无情,这蔺都城里什么都不缺,最缺的就是情。”
戚如珪一语不发地向外走,宋子瑜正在等她。
他见戚二这般失神,就知两人并不顺利。他抚头道:“没事,总归还有其他办法。”
戚如珪望着宋子瑜,忍不住将头靠在他肩上。她忍着声说:“我是个有罪的人,大人会不会嫌弃我?”
“别怕,一切都过去了。”宋子瑜抱了抱她,“一切都会好的。”
顾行知远远看着两人拥在一起,手里啃到一半的苹果突然就不香了。他将那苹果甩手扔进湖里,骂骂咧咧道:“难吃死了。”
左靖小心撤下那些果子。
“你说她怎么就不肯多求求我呢。”顾行知拳头捏得死紧,他坐了下去,嫌石凳冷,又站了起来,“她再多求我两句,我一定帮她。”
左靖见顾行知顿了一顿,哭丧着脸说:“一句也成啊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
李恒景又从惊梦中醒来,身旁却摸不着花奴。
他命人点起好些个灯,抻长脖子问:“花贵人呢?”
帐外守夜的柳穆森说:“陛下忘了吗?今儿花贵人称病,不宜侍寝。”
李恒景喃喃低头道:“花奴病了?什么时候病的?怎么病的?朕要去看看!”
说着就要下床。
“哎,不对……”李恒景像是想起了什么,停步迟疑道:“往日花奴就算病了,还是会邀朕去她宫里用晚膳。今儿怎么连膳也不传了?柳穆森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陛下,花贵人确实病了,太后派了刘尚宫好生照顾着她呢。”柳穆森眉色一转,似有别意。未防李恒景听不出来,他还将“太后”二字着重加了些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