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别碰我!”
戚如珪推开顾行知,示意他停手。顾行知一头雾水道:“我又怎么了?!”
“你在我身边准没好事。”戚如珪好不容易咳完,眼睛底全是泪。
宋子瑜说:“要不要看大夫?”
看来他压根没记着顾行知刚刚的话。
戚如珪说:“不打紧,大人慢慢吃,我跟顾三儿有几句私话要说。”
说完她使了个眼色,让顾行知跟着他走。两人一路出了正厅,走到门边小巷子里,彼此才松了口气。
“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?”戚如珪气得叉腰。
顾行知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,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干嘛要把咱们的事告诉汉卿。”戚如珪凑近几步,踮起脚对他凶道,“你是觉着这事儿特别光荣吗?”
“这事他迟早都得知道。”顾行知见她如此上纲上线,只觉得没必要,“我并不觉得光荣,我只要他明白,你是我的。”
“我不是东西!”戚如珪用小指头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,“我不是一只狗,一只猫,一个属于属于谁的玩意儿。我姓戚,名如珪,尚没有取字,我恒元十年生,生辰是九月甘八,我师从史文澜,自幼长在燕北。我只是我自己,我只属于我自己!”
“麻烦你以后不要再说什么我是你的这种话了。”戚如珪放下踮起的脚,手也跟着垂了下来,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把话说重的缘故,顾行知看着比刚刚还要委屈。
她说:“回去吃饭吧。”
顾行知委屈巴巴道:“我不吃。”
“长晖。”戚如珪用平生说能使出的最温柔的语气说,“你可能会觉得我病态,奇怪我为何一直将你拒于千里之外。其实我所背负的东西你都知道,我实在没心思在没有查清爹爹真相和完成师父遗愿前,心安理得地谈情说爱。”
“那你对宋子瑜呢?”顾行知快要哭了,两只眼睛四周已揉红了一片。顾行知是典型的乌目大眼,蓄起泪来也是格外动情。戚如珪看着他那泪汪汪的大眼睛,竟有些动容,她不知该怎么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