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和他……”戚如珪吞吐不清,“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对他是愧疚还是喜欢。”
“他长得太像临泉了,每次看到他的脸,我就想起临泉,就忍不住将亏欠临泉的,都补在他身上。我尽可能地对他好,尽可能不要让他的欢喜落了空,宋子瑜才貌无双是不假,可我……可我也拿捏不准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。”
顾行知握住她的手,“你别太难为自己。”
他起身将她抱住怀中,低语道:“我以后不闹了。”
“我们一起回去吃饭吧。”顾行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,破涕为笑道:“你想吃什么我都满足你。”
戚如珪心有余悸地看了铺子里一眼,见座上不知为何,已空无一人。
小二跑过来说,“刚刚那位公子说,这顿算他请了,他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”
戚如珪看着桌上吃到一半的早点,陷入深思。所以是有什么事,连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。而且,这顿饭本说好了自己请,最后还是让他掏了钱,戚如珪羞愧更浓。
早市缓缓躁动起来,大面的金色铺在蔺都城的角角落落,华丽一片。顾行知咀着包子,吃得酣畅,属实是个没心肺的。
戚如珪潦草吃完,还在想着宋子瑜不告而别的事,她总觉得,他知道了什么。
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。
………………
花贵人请太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。
柳穆森眼见太医署的人从一天两次,到一天三次,最后累加到了一天五次。
他寻思着,花贵人这样密切地请问太医,究竟在看什么病?这烧伤并非一日两日,该看的也都看了,结果还这样不间断请着,像是有事隐瞒。
这一日,柳穆森得了空儿,提前守在花香殿外,等太医署的人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