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祭酒大人说的是,是学生多嘴了。”底下人连声赔礼。
宋子瑜淡淡扫了眼风辞雪的仪仗,倒也没说什么。众人继续向外走,天际徐徐飘出几缕新雪。
就要入冬了。
“刚刚走过去的……”风辞雪停下脚步,“是祭酒大人吗?”
“回禀二小姐,正是呢。”春生托着他的手,脸上挂着和柳穆森如出一辙的笑意。
“他似乎瘦了。”风辞雪眸色一黯,恰有些失落,迅速划过。
“祭酒大人近日,夜夜都在贤士阁与众臣议政,每日都待得极晚。”春生心如止水,早就没了波澜。
“你没事吧?”风辞雪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春生身上,“你师父走了,你不难过吗?”
“谢二小姐记挂。”春生识趣地倒退一步,低头避开了主子的目光,他虔诚伏地,双手作揖道:“难过是有,但日子,总得照过。”
“你我都是宫中的老人,年纪轻轻,就被扔进了这虎狼窝里。”风辞雪莫名叹出一口气,背过身去,示意他起身,“都是各怀心事的人,你说得对,难过是有,可日子,不得照过吗?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将目光递向宋子瑜远去的方向。两人中隔着一条长长的甬道,彼此都望不到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