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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一场政治婚姻产生了。

毛婆婆用颤颤巍巍的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皱皱的丝巾,又缓缓打开,里面躺着一块幽蓝色的水滴坠。

“这是……”菜妃问,那毛婆婆回答道:“锡提亚拉之泪,我锡提部落的至宝,若娘娘日后需要,便可持宝来寻,锡提部落万死不辞。”

菜妃摇头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就是不接。她知道,毛婆婆将宝物送出之后,会以身殉宝,这是锡提亚拉之泪的传统,也是让这个水滴坠蒙上神秘面纱的圣事。

毛婆婆不顾菜妃的反对,自顾自地将宝玉放在菜妃面前的托盘中,然后安静地回到座位,接下来的这些时间,就是等待死亡的时间,静谧、凝重、压抑,菜妃再也呆不下去了。

门外,菜妃立在院中,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一点儿小雨,到底是秋雨,带着些凉意,后面的宫人报告,“娘娘,里面的一个婆婆逝世了,您要进去看看吗?毕竟是您家乡的人。”

菜妃拿出水滴坠,低头看着,嘴里喃喃道:“许是大限将至,无碍。”一滴清泪落下,正好打在水滴坠上,它的光泽又晶莹一层,变得更加幽蓝了。

原来,世间至美的事物,大多承载着生命的重量。

菜妃语气凉薄,“无事,冬天花败春暖花开,有人离去有人归来。”好像是在安慰身后的宫人,又好像在安慰着自己。

自从毛婆婆去世,尚德帝为了慰藉客人,便为毛婆婆举办大型葬礼,将客人留在宫中,毕竟是菜妃的娘家人,所以他们皆住在甘泉宫。

宴会结束,尚德帝便去了碧霄宫,莺妃已经在指导亭枝写字了,见尚德帝来赶忙起身行礼,“皇上贵安。”

尚德帝点了点头,“平身吧!”又对着四周宫人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!”

等周围人都下去了,尚德帝才看到旁边的亭枝,“你也下去。”

亭枝抬头看了看尚德帝,又看了看莺妃,再次看向尚德帝,“父皇,请您不要再与母妃吵架了好不好?”

亭枝听够了他俩的争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