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师,那一坛子毒酒都已经下肚了,殷城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,能不记恨?就算他不记恨,乔若玉那个女人,也一定过不去。”贺连州胸有成竹的道。
董万庭徐徐摇头,“殷城能把那坛药酒喝下去,就证明他知道,他此时还不能与乔若玉决裂。而乔若玉也不傻,她知道,没有殷城,她就孤掌难鸣。一坛药酒,化一场恩怨,纵是二人心中已有嫌隙,但终究不足以让他们内斗。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怎样?”三人齐齐探身注视董万庭。
董万庭眯了眯眼睛,“来人,把那个邹严找来。”
“是。”门外有家仆躬身,退了出去。
董世英疑惑的看着父亲,“爹,您莫非想让邹严继续挑拨乔若川与殷城?”
董万庭轻慢道:“乔若川此人年轻气盛,任性妄为。卑贱出身,小人得志,尤其在他姐姐的庇护下,更是娇纵无度,面子对于他来说,比天都大。虽说这次殷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,让他把婚给退了,但是他心里定然记恨。只要有人在这个时候,在他耳边吹点儿风,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。一旦他再打那女人的主意,依殷城的性子,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乔若川的。”
三人一听相互对视后,皆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。
安国远捏须道:“若是乔若川干脆被殷城杀了,那乔殷二人之间的关系,就再无修复之日。妙,妙啊阁老。”
四个人欢乐吹嘘了一会儿,刚去找人的人回来了,“阁老。”
“人带来了吗?”董万庭泰然道。
“回阁老,小人到柴炭司的时候,眼见邹家父子被东厂的人带走了。”
咝……!
四人一惊,呆若木鸡。
董万庭不禁沉下眉头,“这个殷城下手可真够快的。”
董世英沉思道:“邹家父子进了东厂,必死无疑,此二人已不中重,那该找谁去挑拨乔若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