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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九黎笑着往她手上松了半攒泥土:“看,其实也没有那么恶心。”

“不想看。”沈宴秋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,假哭似的“呜呜呜”道,充满抗拒。

姜九黎忍俊不禁,用沾满泥土的手攥上她的手:“你自己书里写过的,克服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直面它,你做原作者的怎么能不躬身表率呢。”

沈宴秋没想到他这也能记得,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了,她以后写书再也不盗用毒鸡汤了,这玩意儿实在是祸害人不浅。

“睁眼。”姜九黎用拇指摩挲了下她的掌心。

沈宴秋瑟瑟发抖,只觉得他沁凉的体温隔着一层沙质的颗粒感,隐隐传到她手心。

想着不是一个人在忍受这种“酷刑”,内心似乎确实安定了不少。

壮着胆子睁开眼,原来白净的手被人糊得跟碳似的,而做坏的正主还搁那儿取笑。

“你看,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。”

沈宴秋憋闷垂眸。

她还没跟异性这么正式的握过手呢,偏偏对面这位坦荡的不得了,眼底不见半点情愫,她都觉得自己这个“初牵手”献出去献的憋屈要死。

姜九黎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自顾问道:“现在还怕吗。”

沈宴秋不自然地挣开他的手,胡乱道:“不怕了不怕了。”

“那你过来帮我一起除杂草。”

沈宴秋顿时不情愿地拖长了调:“啊——”

“你都懒那么多天了,总该做点事。”

“什么叫做懒,你这样说一个姑娘家很失礼的好不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