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九黎说不过她:“行吧,你不是懒,只是不爱动而已。”
沈宴秋:“……”
气鼓鼓地挪了挪身子,蹲在他旁边学着他的样子拔杂草,没大没小道:“喂,这花叫什么,还怪好看的。”
“夜苧草。”
“这明明是花,怎么取的草名。”
姜九黎淡淡:“肉末茄子没有肉,鱼香肉丝没有鱼,麻婆豆腐没有麻婆,你说夜苧草为什么叫草不叫花。”
沈宴秋:“……”
这特么是十级段子手了吧,有种蔑视她智商的感觉,好气噢。
姜九黎蓦地又来了句:“这味药就是之前若雨拿去给你做膏药治腿疼的。”
沈宴秋恍然大悟:“难怪呢,我说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,香香的。”
姜九黎堆土扶了扶一束有些倾斜的草株:“嗯,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味药材……”
沈宴秋挑挑眉,像是想到什么,歪头在他身上嗅了嗅:“你衣服上用的熏香是不是也是夜苧草做的,感觉有点像。”
姜九黎猝不及防被她靠近,身子有些拘束地往后仰。
不待沈宴秋凑近了闻,一只蝴蝶从她鼻尖飞过,吓得她惊慌失措,脚踝一崴。
只听药圃里传来“啊”的一声尖叫,接着草药压倒一排,两道身影双双摔入土中。
姜九黎无奈地躺在地里,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,低睨了眼埋在胸前的毛茸茸脑袋,轻叹着看向天空,望着悠悠白云,道:“寻常姑娘家喜欢蝴蝶都来不及,你怎么连这也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