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兵部侍郎醍醐灌顶:“原来如此,下官受教了。”

沈宴秋百无聊赖地坐在屋内,听他们在屏风外聊着南方形势。虽说姜九黎让她把史论里不懂的地方标注出来,但她一眼望下来,基本就没有懂的地方,实在无从画起,索性趴那儿拄着下巴发呆。

外头又絮絮聊了半盏茶,御史大人道:“话说回来,殿下最近是吩派首辅大人做什么任务去了吗,好些日子没见到他,下官还有政事要与他商谈。”

“首辅与本殿告了五日假,你有何事直接与本殿说就行。”

“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。”御史笑眯眯地看了看屏风的方向,因为家中夫人的关系,对这小俩口倒挺看好,“既然姑娘还在等候殿下,臣等还是先行告退,明日再来。”

姜九黎不置可否,一旁的傅朝极有眼力见的帮忙送客。

没一会儿,硕大的书房安静了下来。

姜九黎缓步踱到内室,悄无声息。

因为前阵子沈宴秋时常到他书房里,所以桌案前放着两张黄花梨木椅,一左一右,各分一半的书桌位置,泾渭分明,倒也不显得逼仄拥挤。

姜九黎在左边那张坐下,随手拂开案上的公文:“哪里不懂,本殿给你讲。”

沈宴秋趴在那儿,脑袋歪了一个角度,用她非常真诚的大眼睛望着姜九黎道:“全部都不懂。”

姜九黎缄默一瞬:“姜白都不敢在本殿面前讲这般无知挨骂的话。”

沈宴秋无辜地瘪瘪嘴:“哪有人生来就懂这些的,分明是你太凶,又不好好教,所以小白才不敢请教你的。我看你自己也分明清楚这点,要不然怎的会请怀信给他当师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