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打官司了,出多少钱律师都不会接手,谁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。
商老太太的话过于直白,白父白母被骂的老脸一红,通过这种不入流的方法嫁进豪门,脸上也着实不光彩。
一旁许久不吭声的白父扶着哭泣无力的妻子,意有所指道:“是,老夫人。彦月不听劝是她的不对,但这件事到今天这个地步,也绝不是我女儿一个人造成的。”
“对!”白母恶狠狠瞪向黎粹,“是你,是你把我的彦月送进监狱!是你抢了我女儿的一切!”
黎粹淡淡勾起一抹笑,她拿起还剩一半茶水的玻璃杯,平静从容的拉开凳子,步步来到白彦月父母面前。
她的笑靥极具亲和力,面对白父白母没有一丝生气愠怒的神态,优雅高贵宛若温暖人间的天使。
下一刻,黎粹笑不露齿的扬起手里的水杯,温烫茶水一滴不漏泼到白母脸上,茶叶粘上白母的嘴和头发。
在白母被茶水烫脸的惊叫声中,她仍然秉持极具感染力的温柔笑容,客气礼貌的说:“请阿姨漱漱口再说话。你现在这样的结果,可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。”
话音刚落,她瞪了一眼怔愣不已的白父,回头转身把水杯放在桌上,向主座的商老太太请辞:“祖母,粹粹累了,想先回去休息。”
商老太太看到黎粹此举心里乐得不行,挥挥手说:“好好好,去吧,好孩子。”
得到祖母允许,黎粹转身踏出餐厅,妖娆曼妙的背影消失在拐弯,也消失在男人冷怒狠戾的墨眸深处。
留下黎粹的本意就是让她好好出气,现下她走了,有些不能入眼的事情便可以摆在商家的台面儿上。
老太太神色不似刚才那般恼火,悠闲地捧起青花瓷茶杯,茶盖轻轻敲击茶杯边沿发出清脆响声,细细品味。
四个身强力壮的黑衣保镖走进餐厅,负手站在白父白母身后。
素来慈祥和蔼的老夫人语气舒缓,“我这老太太上了岁数,事儿多,眼里最见不得脏。还请你们二位走之前,把我家瓷砖收拾干净。”
刚从黎粹泼水回神的两个人抖若筛糠,面如土色,冷汗瞬间湿透衣背,后面的保镖令他们后颈寒毛竖起,僵直瑟缩连头都不敢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