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中虽不在此,但此处地形复杂,人多,水少,是离震中最近的城池。其余虽有离得近的,多半是零散的屯兵处,并无多少百姓。
是以窦贵生直奔此地而来,援军驻下就不走了。
自从那天背着鹿白回来,窦贵生就把人塞到了自己帐中,不准外出。他也守在里头,几乎寸步不离,把人看得死死的,美其名曰养膝盖。
开始几天鹿白还心疼地给他捏腿,结果他一会儿嫌劲儿大了,一会儿嫌劲儿小了,一会儿嫌穴位找错了,一会儿又嫌手太凉了。
“歇着去吧,不用你。”全程净挑刺儿了。
“不用拉倒。”鹿白咚地一下倒在床上。
窦贵生“咳”了一下,像是在笑。
那回唐王想跟鹿白说句话,她刚伸出脑袋,窦贵生悠悠的调子便温柔地响起:“进来,风大。你还没好利索呢。”
鹿白面露难色,唐王见状立刻道:“窦公公说得对,快回吧。”
鹿白:“殿下,实在抱……”
话音未落就被人拖走了。
唐王有点羡慕,有点难过,有点不甘心。觉得他们真好,觉得自己真不配,觉得爱情真烦人。
他放手一搏了,好像没什么用。
诏书换得来王妃,却永远也换不来别的。譬如男人的勇气,譬如女人的青睐。
他气馁地冲甄冬道:“小白对我压根没那个心思,我干嘛非拽着她不放?他和窦公公好着呢,我干嘛非当多余的那个?”
话说的头头是道,只是听着快要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