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沚嗤笑,“你紧张什么,无非就是个赌局,那么认真做什么?朕先来……朕赌左相,毕竟左相大人都愿意将心爱的儿子押在宫里,这份魄力足已胜右相五成。”
南昭再次恳切道:“臣万死!”
“又来这一套,你只会说这一句了吗?如若不赌,那便是欺君!”
欺君?!
南昭默语,久久不敢起身。
“不说话,朕就当你选了右相。嗯……至于这赌注嘛……到时候再说。”元沚甩了甩发梢,赤足从书案后走了出来,丢下句:“杵着作甚,还不侍候朕就寝,跪了三日,没跪够吗?过来背朕!”
“是!”南昭忍着膝盖的疼痛,缓缓地站了起来,又回身蹲下。待元沚伏好在他背上,才缓缓站了起来,慢慢地走向床榻。
还是那个独特的香味,从身后萦绕在南昭的鼻间,深深一吸。
侍候元沚躺好后,南昭轻轻地吹灭了近处的两盏灯,便要离开寝殿,去唤守夜的宫人进来侍奉。
元沚冷声,“不许走!今日不许走,明日也不许走。此后,朕在哪,你在哪。日日夜夜侍候在朕的身边,朕要你亲眼看着,这场赌局,究竟鹿死谁手!”
第十章 七年之痒-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-书耽
元安三年春,左右二相在朝堂上以保护皇陵为由,逼迫小皇帝下了圣旨,发配先皇留给元沚的五百亲卫去守陵。下朝回到后宫,元沚一个“滚”字,便将在内殿里伺候他两年多的南昭赶去了偏殿。
元安四年,小皇帝的外祖陈国公偶然风寒,左右二相以陈国公年事已高,颐养天年为由,将元沚的外祖一族,迁去了连年湿热的边塞南岭。元沚回到后宫,便拖着南昭去了练武场,生生将南昭当做人肉沙包狠揍了一天一夜,直至南昭鼻青脸肿。
元安六年冬,前朝的五位老臣跪在金銮殿外的冰天雪地里,联名上书请求皇帝亲政,左右二相不承认、不劝阻、不理会,五天后老臣活活冻死了三个,饿死了两个。
同月,元沚带着南昭逛园子、看雪景,一失手便将南昭推进了冰湖里,南昭大病一月。
期间,元沚派人在偏殿里放了几十个炭炉意图用煤烟熏死南昭未果,后又想了奇招,先给南昭下了药,又命十几个美婢身穿薄衣在南昭屋里跳舞,南昭为保名节,一头撞了柱子,鲜血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