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啸道:“呦!这一次来的倒是晚了些,看来右相大人已是给了爷天大的面子了。”
王掌事抱拳行礼回道:“公子,大人对公子甚为惦念。公子一去边疆五载,从未回过相爷的信,此次回京,还是先去看看相爷和夫人吧。”
林啸双手负立,微微抬起下巴,言道:“当初打发爷去边疆的是他,如今唤爷回去的还是他,真当爷是他呼来唤去的狗。”
“公子这么说,相爷怕是要伤心了。公子是相府嫡子,若当年有什么嫌隙,这么多年也该开解了。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,坏了父子情谊啊。”
林啸甩袖,指着王掌事怒斥,“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奴才!什么时候轮到你对爷指手画脚、说三道四了?!”
王掌事跪伏,回道:“小人不敢!公子是小人看着长大的,小人不敢随意猜测公子的心思,小人只是心疼公子独自在边疆生活五载,带兵戍守,风吹日晒。那蛮夷之地哪里是公子这矜贵的身子呆得住的。这些年,夫人没有一日不在思念公子,眼睛都快哭瞎了。既然回来了,公子自当是为了夫人,也该回相府看看。”
林啸冷笑,“哼!狗奴才,还真是会拿捏爷的软处。爷知道了,你回去吧,告诉他,得空了爷自会去相府拜会。”
王掌事坚持道:“回公子,相爷吩咐了,今日务必请公子回府,否则……”
林啸挑衅反问:“否则怎样?”
王掌事回道:“小人斗胆了,否则这昭月园里的人,公子看得住一时,看得住一世吗?!”
“你混账!”林啸抽出月见的佩剑,架在王掌事的脖子上,“爷是武安侯,岂是你这狗奴才能威胁的?!”
王掌事一手握住了林啸的剑芒,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,正色言道:“侯爷,小人自是不敢威胁侯爷,小人只是来传话的。但愿侯爷能听小人一句劝,侯爷果真要拿里面人的性命同相爷赌一赌吗?”
林啸脸色瞬时铁青,架在王掌事脖子上的力道又重了三分,直至王掌事的脖子渗出了丝丝血迹,似一条红线。
林啸眼神狠厉地看着王掌事,他心中也清楚的很,他自是不能天天将离兰拴在身上走哪带哪,虽然他想,但离兰定是不愿。
林啸最终手松了,将佩剑扔回给月见,说道:“好!爷现在就去相府。”
王掌事躬身行礼,退到一旁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