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头拿着元址的斗篷,替离兰披在身上,想将离兰扶回屋去。
离兰偏偏不走,推开石头,上前几步,腰肢一软靠在了元址的怀里,声音软糯道:“人家不要回屋,留亲亲一人在这里,人家不放心呢。”
他活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南昭!就如同清明节前的龙井,绿绿的,茶茶的,但他……却很喜欢。
他还记得许多年前,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,南昭总是同他别着劲,从来不肯主动与他亲近,哪次不是得他亲自动手,才能搂着南昭入怀。
现在看到眼前之人,当着一院子男人的面,主动靠在自己怀里,双手还在自己身上乱摸,一时间都无法适应。
身体僵直,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呼吸都不对劲了。
就连说话词不达意,断断续续言道:“外面凉……你才受过伤……别闹了……要不……你先……你先进去吧。”
离兰摇了摇头,不依。
还故意用鼻尖蹭了蹭元址的喉结,又说道:“可是亲亲,这位大人方才砸了人家的院子,还打了人家的师侄呢。”
元址被离兰弄得口干舌燥,抿了抿嘴唇,回道:“那就……那就重新再盖一座。至于院子里的人,随后请太医来替他们看诊吧。”
离兰双手在元址胸前摩挲着,又言道:“那这位大人还辱骂了人家,说人家是拉皮条的掮客,还说人家长辈死得早,无人教导,亲亲你可得替人家做主啊。”
无人教导……
元址低头沉眸,看了看离兰嗤笑嘴角和挑衅的眼神,再一次揪紧了心。
南氏是他一手剿灭的,南昭的袓坟是他亲自下令铲平的。
现下离兰旧事重提,他瞬时明白了,怀里的人哪里是要投怀送抱,明明是要借着别人的话,诛他的心啊。
想演吗?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