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址看着离兰像婴儿一般熟睡的脸,言道:“什么事情?不能之后再说吗?”
小顺子压低声音回道:“陛下,是关于武安侯。”
元址立直了耳朵,“林啸?!他又作什么妖?他带兵围剿行宫的事,朕还没同他好好算算呢。”
小顺子回道:“奴才斗胆,请陛下挪步殿外。”
怀里的人又嘤咛一声,元址忙轻轻拍了拍离兰的背,待离兰睡安稳了,才回道:“行吧,你出去等着。”
“是!”
小顺子轻步出了徐风殿。
元址将自己麻掉的胳膊,从离兰的脖子下抽出来,轻轻将一方玉枕置于离兰的脖梗下,将被子重新盖周正了,又俯身吻了吻离兰的额间,这才下了榻。
内殿的宫人取了一件外袍披在元址身上,他吩咐道:“去给先生备药吧,还有饭食记得做清淡些。先生喜欢吃清蒸鱼,鱼不能有一丝腥味,也不能留一根骨头。若先生被鱼骨头伤着了,你们就去给鱼陪葬!”
宫人俯身跪地,“遵旨。”
元址终于在殿外看见了笑得跳脚的小顺子,抬脚踹在小顺子的屁股上,“哪里学来的规矩,若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,早送你去戏班子唱戏。”
小顺子作揖,喜笑颜幵,“恭喜陛下,贺喜陛下,奴才这不是替陛下高兴嘛。”
元址不屑,“何喜之有啊?不是关于林啸的事吗?他是死了?还是被人阉了?”
“哎呀呀,这回可是比阉了他还要苦上百倍。”
“哦?”这回元址终于来了兴趣,“快说出来让朕开心一下。”
小顺子左右看看无杂人,贴在元址的耳边一阵絮叨。
元址听着,脸上眉飞色舞,“哦?是吗?那后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