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顺子看了眼殷秀,同许院判唠着家常,“院判大人,您这位爱徒应是头回随您出宫吧?”

许院判满脸欣慰地摸着胡子,“是嘞,是嘞。这孩子跟着老夫学医已有十年,也是时候出去见见世面。他的祖父可是前朝的岐黄圣手殷野殷院判,任何奇难杂症在殷院判手里没有摸不到脉门的。”

“呦!原是殷院判的后人,怪不得看着如此钟灵毓秀。”小顺子忍不住地夸赞。

确实,殷秀一双杏眼颇具灵气,镶在羊脂玉般的脸上,耀眼夺目,秀气的很。一身乳白酪的医官服显得俊逸飘然,很是出尘。

小顺子连连看了好几眼,独自喃喃着,“这小医官,怎么长得好像一个人呢?”

许院判人虽老,但耳聪目明,顿时不满意了,“什么叫像个人?不像个人,难不成像只鬼?”

小顺子连连掌自己的嘴,“对不住、对不住,大人莫生气,瞧瞧奴才这张嘴,忒不会讲话了。”

许院判轻轻鼻哼,招呼着殷秀一同出了行宫。

刚巧在行宫的宫门口,遇见了腻歪在一起的元址和离兰二人。

远远地便听着元址说,“这斗篷的帽子,定不要摘下来。外面春寒料峭,不同行宫温热。路途遥远,一热一冷,小心身子吃不消。”边说边替离兰拽紧了斗篷。

小顺子忙地上前作揖行礼,“陛下,许院判和殷医官到了。”

许之润携殷秀跪礼参拜,“陛下万福!”

元址点点头,“许院判来得正好,这一去除了替武安侯看诊,更重要的是看看先生的身子可好些了?汤药整日暍着,药浴每天泡着,若是没有一丁点起色,你懂的。”

许之润吓得忙回道:“不敢不敢,先生的面色看着比先前好多了,红润了不少。尤其是今天穿着的这一身绣白,更显得身姿神秀。”

元址微微扯了扯嘴角,“老东西,惯会拍马屁。”他又转身情深地看着离兰,恨不得将离兰融化进眼睛里,拉起离兰的手在嘴唇边蹭了蹭,“这一身的确很衬你,以后便换了那些灰袍吧。”

离兰瞅着四周的人,微微红了脸,小声说道:“这么多人看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