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!空虚阁大阁主的神混师兄还要脸面?”元址上前一步,贴着离兰的面颊,温热嘴唇蹭过他的耳垂边,低声言道:“不过啊,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更好看。早些回来,等你吃晚膳。”
离兰彻底臊红了脸,瞪了元址一眼,转身便向着马车走去。
小顺子朝着许之润使了使眼色,许之润带着殷秀向元址拜别后,上了第二辆马车。
小顺子躬身行礼,“陛下,那奴才跟着去了。”
元址看着小顺子踟蹰的样子,问道:“说吧。”
“陛下,就不怕武安侯不放离兰先生回宫吗?”
元址不屑地轻笑笑,“这一回,林啸算是栽进了粪坑,爬都爬不起来了。再无脸面在京城呆下去。你放心跟着去吧,机灵点,回来说与朕听,让朕好好开心下。”他又郑重道:“记得,好生照顾先生。”
“是!”小顺子后撤几步,看着元址回了行宫,这才上了离兰的马车,朝着领头的赤羽卫喊道:“启程!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林府别院驶去。
离兰手握着一卷书,另一只手撑着脑袋,根本无心读书,眼睛悄悄地瞥着小顺子从一个箱子里取出暖手的铜缶,塞进他的斗篷里。
离兰放下书卷,清了清嗓子,“顺公公?”
小顺子低眉,“先生请讲。”
“武安侯究竟身染何疾?你是知道的,对吧?”
小顺子忙掩饰,“奴才真不清楚啊,暗卫来报,说武安侯不行了,还不许任何人接近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谁都不清楚啊。”
离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紧紧地盯着小顺子的双眼,“哦?是吗?”
小顺子忙得将眼睛看向别处,咽了咽睡沬,开始替离兰预备温好的汤药,小声回道:“是啊,武安侯毕竟于先生有恩,所以陛下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,只有先生才能劝得动武安侯。无论如何也得看病啊。陛下,他也是好心。”
好心?离兰内心嗤笑了声,他从元址一同长大,元址埋着什么心眼子他能不清楚吗?元址厌恶林啸入骨,哪里会有什么好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