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面子上总得说得过去,忙笑道:“哎呀,天家真是费心了。既如此,院判便带着这小医官一同进去吧。”

许之润大气不敢出,忙拉着自己的徒弟朝前走去,跟紧在离兰身后。月见武人,本就不是个善茬,还是躲远些。

月见领着离兰进了别院,一直来到了离兰先前住过的院子。

离兰抬头看着拱门上刻着的“昭昭月华”,问道:“侯爷一直住在这里?”

“嗯。”明知故问,月见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
直到走到屋前,离兰看着紧闭的房门,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,问道:“侯爷可曾出来过?”

“并未。侯爷昨夜同孟统领秉烛夜谈,暍了不少的酒,许是现在又睡了。”

“和孟统领宿酒?孟统领人呢?”

“早早地便回京畿营了。”

离兰疑惑,林啸大醉一场的事情,他是知道的。那么元址所言林啸身染恶疾又是怎么一回事?

既然林啸是和孟统领一起暍的酒,连元址的暗卫都知道林啸染了重病,孟统领难道不知晓吗?而且,看着月见的样子,并不知道林啸重病。

离兰疑道:“那你们可曾进去过?”

月见摇头,“午后侯爷醒来说要沐浴,下人们进去送了一回热水,连侯爷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赶出来了。之后,便再无吩咐。”

月见看着离兰面色凝重,问道:“先生为何这么问?”

离兰抓紧了暖手炉的盖子,声音沉沉,“侯爷的酒量鄙人是知道的,哪里会睡到这个时辰。一整日未出门,你们竟然都不觉得奇怪?怎么当得差!去,叫门!”

到底是曾经名动京城的左相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