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若是不识时务进去了,这把老骨头随时都有可能被武安侯劈了烧洗澡水。

许之润点点头,将殷秀拉到一旁,小声吩咐着,“好徒弟,还记得太医院生存法则吗?”

殷秀回道:“回师父,太医院第一生存法则‘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说的别说’,徒儿铭记在心。”

许之润欣慰地拍拍殷秀的肩膀,“好好!为师放心了,进去吧。”

殷秀一手正了正衣冠,另一手拎着许之润袓传的樟木小药箱,昂首阔步地朝前走去。

他在路过离兰的时候,微微见了礼,离兰点头回礼。

来到房门前,先敲了敲门,屋内无人应答。

殷秀回头再次看向离兰,离兰点头允诺,他这才轻轻地推门而入。

殷秀进去后,离兰对着众人说,“月见你留下侍候侯爷,其余人都散了吧。”

月见还沉留在先前的震惊里,根本没在意离兰说了什么。他脑子里绕着的都是,侯爷为什么会那样?!离兰唤过小顺子,“走吧,我们去马车上等。”

小顺子应声,将手炉呈给离兰。

离兰接过,摸了摸,言道:“凉了。”

“奴才这就去填新炭。”

离兰凤眸一转,睨视着他,意味深长地说了句:“不必了,再多的炭火也暖不了人心呐。小顺子,你说孟朗,究竟是谁的人?”

“啊?”小顺子不解,“先生何意?”

离兰懒理他,快步离幵了。

小顺子不敢耽搁,忙得跟紧了,一直追到马车旁边,离兰丝毫未有搭理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