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前面这位啊,他可是认死理,若是触犯到他的底线,那可是十八匹大宛国的宝马都拉不回来呀。”
“院判您这阴阳怪气的,在内涵谁呀?”
许之润摸摸胡子,布着皱纹的双眼里闪过一丝精光,“等回了行宫你就知道了,走吧,上马车等我的好徒儿吧。顺公公,你再差人去看看,侯爷又不是什么大毛病,怎得许久他都未出来?”
“好,小的这便去。”
殷秀进了林啸的房间,低垂着头,根本不敢朝着内间看。只是站在门边,定定地等着林啸差遣。
林啸听见有人进了屋子,透过纱幕屏风,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侧影。
这个侧影,那般熟悉。可是,像,也不像。
林啸原以为他再也不回来了,情不自禁地轻唤了声,“哥哥?”
殷秀知道林啸并不是在唤自己,即使这屋内也并未有第三人,殷秀也不敢随便应答。
林啸急了,虽然是奢望,但他依旧想把这个影子看清楚,顾不得浑身的疼痛,挣扎着便要从木桶里爬出来。
只是,啪--身子太过虚弱,刚爬出木桶,一头栽在地上。
闷哼了一声!
殷秀听着这么大的动静,也着急了。
林啸说到底终究是个病人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先不说他能不能担得起这罪责,医者父母心,光是良心的谴责,他便受不了。
“唉__”殷秀一跺脚,将小药箱放在桌子上,快步走向内间,绕过屏风。
果然看到武安侯狗啃泥一般趴在地上,哼哧哼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