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我们不去向陛下复命吗?”
“复命?!”许之润边扯着殷秀朝南面走着,边回道:“那也得有命复!陛下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,这个节骨眼上硬往上凑,你是嫌命长吗?!等风暴过了再说,先回去躲躲。”
“师父,徒儿还是不太懂。”殷秀懵懵懂懂地被许之润一路拽着。
许之润正色道:“大人之间的事情,你不需要懂。”
“师父,徒儿已经及冠了。”
“闭嘴!还不是让武安侯把你摔了个狗吃屎都不敢吱声!”
“师父……”被发现了!殷秀不敢再顶嘴,声音越来越小,只能同许之润一同离开。
一个时辰之前,元址便知晓了离兰启程回行宫的消息。他很想拔腿骑一匹快马去迎,若来得及还能同离兰在马车里温存会。
不巧被前来觐见的兵部尚书梅子焉和刑部尚书陆鸣生缠住了。
若这二人真有紧急的事情到也罢了,可偏偏当着他的面翻来覆去、吵个没完没了。
陆鸣生主张先调查御史灭门案,说一夜间死了那么多人,明明就是针对朝中大臣,闹得朝里人心惶惶,生怕下一个似的就是自己;梅子焉却揪着后宫里那几位莫名其妙死去的娘娘不放,说宫里宫外开始谣传是鬼祟作怪,再放任下去,有损天家威严。
元址扶额,听得一个头两个大。恨不得将这两个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人扒光了捆起来丢进马圈里。
心中一个劲暗骂着:“这两件事都是朕直接下令或间接下令干得,查你个姥姥!”
除了这两件事情争执不下,陆、梅二人倒是对第三件事达成了一致:武安侯该离京了。
元址着秘书官拟好了诏书,封武安侯为抚远将军,又为林啸钦点了一位副将,这才满意地在诏书上盖了大印。
“行了,”元址看着中场休息的陆、梅二人,“灭门案要查,宫里的鬼祟谣言也要破,你们各司其职,去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