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之润瞳孔地震:“!!!”

离兰知道了?何时知道的?怎么知道的?他可是一个字都未透露啊。

“院判大人?”离兰收回了看向窗外的目光,回首侧目,凤眸流转,又轻唤声,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?”

许之润面如土灰,嘴巴里如同灌了沙,翻肠倒肚都不知道该如何同离兰说明白,他刚想动嘴时,离兰淡淡地言道,“我还有多久的日子?”

“这个……你听我说…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大人是如何同陛下讲的?这个我总该有权利知晓吧。”

“哎呀,真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许之润越解释越乱。

“算了。”离兰微微起身,“我的身子我心中清楚,怕也是没几年了吧。”

此时,小顺子从马车外推开了车门,伸出手扶着离兰下了马车。

许之润在他们身后轻咳了一声,朝着小顺子一顿挤眉弄眼。

小顺子专心致志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离兰,哪里顾得上许之润的暗送秋波。

许之润暗暗着急,再次咳嗽了几声。

从后面马车下来的殷秀听见了,顾不得满身的泥泞,忙的跑来挡在许之润的面前问着:“师父您怎么了?可是喉咙有恙?徒儿这就回去给您熬制枇杷露。”

被殷秀这么一搅和,小顺子扶着离兰早已进了行宫。

“唉……”许之润跺脚,“你说说你,不先回太医院换身衣裳,偏偏这时候拦着老夫,这下可好,要出大事啦!”

殷秀被许之润平白无故一通教训,满头雾水,怔在原地。

“走走走!”许之润拉起殷秀的胳膊,“回太医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