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他的院判,今日就是今日。你若不行,换我来。”

元址停驻,再次撑起双手,支在离兰上面,垂眸看着他,定声:“不行就是不行。不过……”

他一手开始撕扯着离兰的外袍,从里衣探进去,托起离兰的腰部,似一座躬起的桥,气息沉沉:“先生博学,可记得有诗曰‘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笙’,先生可愿?”

离兰双手轻轻抚在元址的脸庞上,笑言:“夜来灯下事,与君共甘霖。”

宫墙深深深似海,几回深卷几回咽。

床幔落下。

看到此一幕的小顺子和许之润,互相死死地捂住了对方的嘴巴,生怕发出声响,惊扰了圣驾。轻轻地掩住了门,慌忙择路而逃。

在逃到远处的时候,许之润才大喘了一口气,“好家伙,果真是活色生香的春天到了。”

小顺子看了看周围,低声回道:“大人慎言。”

许之润忙得捂紧了自己的嘴巴,眼睛滴溜溜地看了看四周无人,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。

他从祖传的樟木小药箱里取出药膏,递给小顺子,“外敷的,三日便好。以后断不能这么不长心,还敢上吊?!陛下翻花样的作死,你这跟着的随侍也不拦着,若真出了事,你就是钉在耻辱柱上的千古罪人!”

小顺子扇了自己一巴掌,“小的知错了,再不会了。不过,小的疑惑,还望院判解答。”

许之润腰背挺得倍儿直,摸着胡子,负手而立,昂首言道:“说罢,是什么疑难杂症啊?”

“是离兰先生。”小顺子苦思着,“方才正是离兰先生手执一把软剑斩断了白绫,才救了陛下的命。可是,离兰先生不是曾经经脉尽断、武功尽废吗?况且,院判也说了,离兰先生掏空了身子,如同枯槁。那今日这一出……”

小顺子眼角悄悄抬起,观察着许之润脸上神情。

即使再正经,许之润的眼瞳里依旧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慌乱,定定地回道:“这个嘛……在十分紧急之下,人做出一些超乎能力的事情,也是有的,你就当他回光返照吧。行了,还有事吗?无事老夫便去找你师父下棋了。”

小顺子扯住了许之润的袖子,看着手里的药膏问道:“只是外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