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两?宫里没有领一两月银的奴才,最低的也是二两。”
离兰从震惊到愤怒,心彻底裂开了!
元址给他支得月例,竟然是连最低等的宫人都不如!果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,昧了良心的狗东西。
小顺子虽然不知道离兰为何要问这些问题,但看着离兰现在吃人的脸色,也估摸着定是陛下作死,又惹了先生生气了。
小顺子可以看到离兰的眼中明晃晃地烧着两把怒火。听到离兰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去告诉陛下,今夜我不回徐风殿了,许院判同我棋逢对手,要决战到天亮呢!”
果然!他猜对了!陛下又在作死了。
他忙得想逃离现场,应道:“是!先生若无别的事,奴才退下了。”
离兰死死捏着拳头,胸前气息起伏,再懒得理他。
小顺子扶着林公公离开后,离兰顺好了气息,转身面对面地看着许之润,眼中带有威慑,问道:“院判大人,接下来该聊聊我们之间的事了。”
许院判怯懦地问了句:“先生……先生方才都听到了?”
离兰垂首,将打翻的棋盘放好,淡淡道:“不急,今夜有大把的时间,我们边下边聊。”
许之润看着离兰不动声色地将黑白棋子收拾好,心里却越来越没底。
离兰将那盒黑子推给许之润,伸手示意:“院判,请!”
许之润拾起一颗黑子,手哆哆嗦嗦地停在了棋盘的上空。
他一大把年纪,陪着眼前心思深不见底的年少人玩心跳,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都快要窒息了。
终于,啪__手指一松,黑子掉在棋盘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