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兰急道:“元址,你才应我要做一代明君,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。何况,这是我送他的,又不是他同我硬抢?你不能这般不讲道理。”

元址惊讶地瞪直了眼珠子:“你为了他同我讲道理?”

“……”好家伙,元址这作死的毛病又犯了,离兰无语,一个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去,“你是不是又犯病了?”

“你为了他还……还咒我犯病、同我生气?还翻白眼?”

“……”离兰伸手推开了马车门,满脸写着不可理喻的神情,“你下车,我自己去。”

“你为了他还赶我下车?丨”元址一手挡在了车门上,“我不去,你也别想去。”

“无理取闹!”离兰丢下这四个字,眼神瞥向窗外,不再看他。

二人就如此胶着着。

“陛下,陛下!”小顺子从远处跑来,来到马车旁边看着元址正一手挡在马车门上,也来不及揣摩他二人的状况,双手将一支铜雕信卷呈上,焦急地郑重道:“陛下,北境急件!”

元址依旧铁青着脸色,丝毫没想理会小顺子,像只点着的炮仗,死死地盯着离兰,问道:“是我无理取闹?!”

此言一出,小顺子忙得稍稍后撤了一步,歪了歪脑袋看着站在马车旁的小五子,用口型问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小五子面色犯难,比划着:“皇家御制的醋坛子打翻了??”“噢??”小顺子恍然,点点头。

他悄悄地重新挪回马车边,眼神越过元址的身子,从缝隙间看向离兰,晃了晃手上的铜雕信卷,寻求离兰的帮助。

离兰会意,看向元址的眼神柔和了些,语气也软了下来,“这次是我不对,我们的事之后再谈。北境急件,若不是十分要紧的军报,也不会启用铜雕信卷。快去看看吧,兵部侍郎还在御书房晾着。元儿,你答应我的,要做明君。”

“明他个姥姥!后院都蹿火了,还让我去前朝陪那些老货。梅子焉乃兵部侍郎,若是这点事都处理不当,我看他也不必在朝廷里当差了!”

看着元址暴躁地如同一头狮子,离兰有些后悔说出那番话刺激他,对付元址还是得顺毛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