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前的人得多爱他,才肯配合许之润演这么一出蹩脚的戏。
他骗他命不久矣,他骗他不能承恩,他骗他的一年一万两黄金,如今他还搀着上元址的身子。
如此骗财又骗色,他都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坏呢。
若有一天,元址知道了事实的真相,会不会直接将他塞回崖山的那座衣冠冢里。
嗯……这件事还得同许之润好好商议。
依着许之润先前告诉元址的话,自己虽不能承恩,却没说不能御龙之上啊。
万一……万一元址心头一软,便答应了呢。倒也不是不可能,对吧?
届时他可是财色双收,元址和黄金都在自己怀中,想想便开心。
想到此,离兰忍不出失笑一声。
元址吻了吻离兰的额间,将他从软垫上扶起来,又替他整理好衣袍,一同端坐着,问道:“何事?这么幵心。”
离兰继续编着鬼话,“没什么,只是想着离恩曾说过他借给我银子就像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。今日瞧着这满车的银钱玉器和名贵字画,不知他会作何想?会不会觉得脸上火辣辣的?”
元址还未接话,马车外小五子前来禀报,“离兰先生,酒坛子已经从梨园搬来了,要装车吗?”
离兰隔着车窗回道:“好,装吧。”
“梨园?”元址讶异:“你差人回宫了?那酒可是梨花白?”
离兰点点头,“嗯,你及冠那年酿的。先前同离恩说要送他几坛子好酒,你知道我一穷二白,唯有自酿的梨花白算拿得出手,所以昨夜差人回宫里都挖了出来,今日送与离恩。”
元址轻阿一声,“你说你欠他钱,可之前他把你当做摇钱树也挣了不少锒子。何况,今日我赔了这几大箱的财物都不够吗?他有几个脑袋担得住我朝天子亲送的赔礼,还敢觊觎我家宝贝亲酿的酒?他是不是想让我给他挪挪窝啊?!挪到大理寺可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