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他而言,看顾离兰的身体才是正紧事。

他召见许之润的次数,比见朝内大臣的次数都多。

有时候还亲自带着许之润和殷秀去翻医书典籍。

此刻在御书房内,元址差小顺子搬来了几大箱古方,手握其中的一卷仔细翻阅着,“许院判,先前你写的药方还是顶用的。朕看着先生的气色也比刚来时好很多了。”

许之润忙得跪地行礼,“陛下谬赞了,那都是因着陛下福泽深厚啊。”

元址勾着嘴角笑笑,“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,你这张嘴啊,那就是裹了蜜的砒霜,捧杀!”

“臣不敢!”许之润低头。

元址从书卷里抬起头来,眼神扫过许之润,问道:“只是啊,先生什么时候才能……”

“陛下请讲……”

元址瞥眼看了看不远处的晃动的瘦小身影。

殷秀那一双玲珑的耳朵支着,恨不得趴在元址和许之润身前,将他二人的对话听真切了。

元址挥手下令道::“去去去,小孩子躲远些!”

殷秀红透了耳根子,抿了抿嘴嘴,躬身后退了。

元址这才走到了许之润身旁,俯身在其耳边说道:“先生他何时才能承恩啊?”

“啊……”许之润惊色,支吾言道:“这个……那个……”

“什么这个那个的,有屁快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