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之润额汗涔涔,声音越来越细:“约莫着快了吧……”

“快了是多久?!说话能大点声吗?你没吃饭吗!”

许之润根本不敢同元址对视,眼神游离,略略提高了音调:“那还得看先生的身子,揠苗助长怕是不好。”

“哼!”元址离开许之润,重新坐回在书案旁。

他右手食指一下下有韵律地敲在书案上,支着脑袋思略着:“可是朕看他精神的很呐!昨夜因着朕不让他在上面,一生气便把朕踹下了塌!”

他回头看向许之润,“你若是再不拿出个绝好的药方来,不日他便要骑在朕脑袋上了!如若如此,许院判,朕第一个便用你去炼丹!”

咚一声——许之润哆哆嗦嗦磕在地上:“臣遵旨!”

元址下颌抬起,清冷地看着他:“一月够不够?”

“一—月?”

元址身子仰后,靠在椅背上,“再过一月便是先生的生辰,朕要依着民间的嫁娶,同他一世欢好,永结同心。朕连合卺酒都备下了,若届时你还让朕闯空门……院判大人,你懂的……”

“臣明白,臣遵旨!”

元址抖了抖袖子站起身,“行了,朕乏了,你留着继续找方子。朕要去赏花赏美人了!还有,方才提及先生生辰之事,不许泄露。朕要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
许之润长跪:“遵旨,臣恭送陛下!”

元址离开后,殷秀从里面的角落里疾步走来,扶起了许之润。

他一边替许之润理好衣饰,一边疑道:“师父,离兰先生的脉,学生是摸过的。那般强劲有力,根本不是先前所说人如槁木的样子啊。最多是虚弱了些。可这也养了好一阵子了,早无事了。”

许之润手指轻轻敲了敲殷秀的额头,“你一个小孩子瞎操什么心?十方子的天宗密卷抄完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