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秀娇嗔言道:“师父,那本密卷学生都抄了三遍。而且,学生去岁已及冠,不再是小孩子。就上一回武安侯那满身的伤,还有陛下方才所言上面、下面的,学生都懂,不就是房中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许之润手持书卷砸在殷秀的脑袋上,将他的冠帽都砸瘪了些。
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闲杂人,才小声训斥道:“天家的房中之事是你能随意揣测的吗?太医院第一生存法则是什么?说!”
殷秀耷拉着脑袋,低声回道:“不该说的别说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“小小年纪,嘴巴上没个把门的!”许之润夺过殷秀手里的医卷,暍声:“回去将天宗密卷再抄三遍!”
殷秀扶正了自己的冠帽,瘪了瘪嘴:“学生不是小孩子了!学生会证明给师父看!”
“还敢顶嘴?!”
许之润怒气升腾,佯装动手打下,殷秀弯身低头,忙提起自己衣袍跑出了御书房。
他这才松了口气,摸着胡子,笑了笑:“臭小子,看来是时候替你说门亲事了。”
看着地上的几箱子满满的医卷,许之润独自喃喃:“人中龙凤,谁都不愿意低头。自是要争个高低,比个上下!嗯……只怕到时候没有惊喜,全是惊吓。”
元址回到徐风殿,小五子探头探脑地在殿外等候。
见着元址前来,也顾不得君臣礼仪,忙得上前将元址拉远了,压低声音絮着:“陛下,里面那位脸色可是不大好。”
脸色不大好……
元址心中颤然,虽如临大敌,但还是强装镇定,“何事?”
“回陛下,北边来信了。”
“林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