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五子探着眼睛朝徐风殿里望了望,“是!”

“朕不是让你都拦着了吗?”

小五子满脸委屈,只敢小声言着:“这月余来,奴才是拦着了。别说是北边的信,就是北边飞来的鸟,都跃不过徐风殿的门。可是……千防万防都没防到空虚阁那边,那个哑巴侍从亲自带着信来的。”

“石头?”元址眼中闪过阴鸷,“后来呢?现在里面什么境况?”

小五子继续说着:“后来,先生将奴才唤进去好一顿盘问。”

“他如何问得?”

“先生问,为何从灵关送来的书信他一封都未收到?”

“所以你便交代了?”

小五子晃着脑袋:“奴才不敢!即便离兰先生扒了小五子的皮,小五子对陛下忠心耿耿,不敢抗旨!”“你怎么回答的?”

“奴才答,奴才只是个内宫宫人,武安侯的事奴才也是头一回听说。然后,先生便没再问了,一直同哑巴侍从在里面坐着。陛下回来之前,奴才进去伺候茶水,看见先生的脸色好像要吃人。”

“那你说,要不朕先去御书房躲躲?等他气消了,你再来唤朕。”

小五子点头,“遵旨。”

元址才刚转身欲离开,离兰的声音从他背后幽幽地响起:“呦!这不是陛下嘛?这么巧!”

元址双脚钉在地上,肩膀颤了颤。

离兰冷声:“陛下既然回来了,躲在墙根处不进去,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人鸠占鹊巢,亏待陛下呢。”

元址硬着头皮,慢慢腾腾地将身子转了过去,清了清嗓子言道:“没有的事,朕不是想起御书房还有些折子没有批完嘛!内阁那些老东西催得紧,朕……朕先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