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手抓过许之润的胳膊,将他提溜上马背,坐在自己身前。
啪——马鞭子甩下!
许之润吓得紧紧闭了眼,只听得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,死死地抓着缰绳,丝毫不敢松手。五脏六腑都被颠的移了位,晌午的吃食都快吐了出来。
半个时辰后,终于来到了空虚阁山门下。
离兰将早已昏吐得没人形的许之润拽了下来,搀扶着上了台阶。
进了后院,离恩的一众徒弟站在屋外,气氛紧张,忧心忡忡。
见是离兰带着人来了,接连上前,小声地唤着:“师伯……”
离兰扯着许之润越过众人,进了屋子。
看见了围在床榻边满脸凝重的离恩和连连摇头的郎中。
他顾不得许多,一手将许之润推上前去。
许之润身子发软,撑着床榻的一边坐下。眼神恍惚之间,看见石头铁青的脸色,就连嘴唇都是深紫色。中毒?!
他扇了自己一个巴掌,拼命地让自己凝神,三指搭在石头的手腕上。
没多久,他回头看了眼郎中,冲着离兰说道:“是剧毒!老夫想这位郎中已经尽力了。”
离兰推开一旁的郎中,摇着许之润的肩膀,暍道:“不可能!他这么年轻!一定有法子的,对不对?院判,我求你了!”
许之润再一次摸上了石头的脉搏,从左腕换到右腕,扒开石头的眼皮,看着渐渐散去的瞳孔,摇了摇头,“别折腾了,让他少些痛苦,安心走吧。”
离兰揪住了许之润的手腕子,厉声:“不会的,不会的,他出宫门没几个时辰,即便中毒也不会那么快,你再看看,再看一眼。你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