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乙纳闷:“殷医官难道不知道吗?许院判拿着殷医官的庚帖像发拜帖一般,满京城里送。凡是家中有适婚女子的五品以上的朝臣,皆收到了殷医官的庚帖,生怕殷医官娶不到妻。”

“什么?丨师父他……”

邓乙给了殷秀一个安心的眼神,“鄙人看呐,许院判是多虑了。像殷医官这样好的家世、这样好的样貌,这一次抓捕尚德立了功,殷府的门槛怕是要被媒人踩塌了。没准陛下还会赐婚呢!”

“我、、我不要成亲!”殷秀气得关上了车窗。

邓乙笑了笑,“喲,还害羞了。无事,鄙人虽没有亲自结过婚,但鄙人听营中那些兄弟们说过,成了亲,便知道娘们的好,那是一时一刻都不想离榻。”

殷秀没再接话,反而自己小声嘟囔,“反正、、我不要成亲,师父那么想得高门贵女,便让他自己去。”

他将身上的棉被又裹紧了一分,嘀嘀咕咕:“北边原来这么冷啊,侯爷常年驻守在此,可真是辛苦了。”

他忽然又想到了离兰说的那番话,让他多注意侯爷身边的那位副将……

“邓大人?”

邓乙应了一声,“殷医官,若你不介意,可以唤鄙人邓大哥。”

“好,邓大哥。我想问问你,侯爷身边的孟副将是个怎样的人呢?”

邓乙看了看车窗,疑道:“孟副将?殷医官为何为对孟副将感兴趣?”

殷秀又将车窗开了一条缝,言道:“哦,我是觉得他刚刚及冠便做到了副将,许是个了不起的人物,好奇了些。而且我也听说,邓大哥曾经是孟副将在京畿营的副官,所以随口问问。”

邓乙得意地扬眉,“那你可问对人了!我对他熟得很。孟副将虽然年纪不大,但京畿营里上上下下没有对他不服气的。”

邓乙紧了紧马鞍子,又言道:“孟副将的父亲原先是相爷身边的人,侯爷是家中独子,所以相爷便让孟副将跟着侯爷。他一身的本事都是侯爷所授。”

“所以他们很……很亲密?”

邓乙略想想,“亲密倒也谈不上,侯爷当年眼中只有那个跳了崖的南二公子,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。所以啊,孟副将最多算是半个兄弟。后来庚子之变,孟副将的父亲因救相爷而死,相爷便收了孟副将为义子,幵始亲自教养他,也是那个时候侯爷被相爷差去了灵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