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秀眼睛沉了沉,“这个事情我也略有耳闻,据说是因为侯爷从大狱里救走了南二公子。”

“是啊,侯爷走后,孟副将在相爷膝下长了两三年,便被相爷送进了京畿营历练。孟副将小小年纪却是争气得很,没两年升到了统领的位子。一根红缨枪打遍京畿营,无人不服!”

“他、、他那般厉害?”

“可不是嘛!而且啊,孟副将忌讳别人说他年纪小,呵呵,这点啊,同殷医官差不多。但孟副将勇猛啊,硬是逼着营内所有人喊他大哥,有谁不服,打服了为止。”

殷秀吓得手一哆嗦,车窗落了下来,嘀咕了句,“勇猛却也不讲道理,哪有这样的人,逼着别人喊大哥。蛮横无理,所以、、、所以侯爷才会落了那身伤。”

邓乙没太听清,“殷医官,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,我是说孟副将勇猛无比,侯爷得他犹如得一神力!”

邓乙搓了搓鼻子,“这话对劲,不是邓大哥在吹牛,经过这些年的历练,若是赤手空拳的比一比,侯爷都不一定是孟副将的对手。”

“哼!”殷秀将自己埋进被子里,不愿在听了。心念着,光有蛮力有什么用,还不是没有护好侯爷,让侯爷受了伤。

邓乙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,“呦!官驿!这是最后一个官驿了,过了碑林镇便是灵关。咱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。”

邓乙吩咐着众人加快了速度,没多久便到了官驿。

他先下了马,又走到马车前,将裹在被子里的殷秀扶了下来。

殷秀刚站在马车旁,在潇潇的西北风里,又打了一个喷嚏。

邓乙扶住了他,连连摇着头,“唉……你说说,太医院那么多人,个个怂包,非派你一个手不能提、肩不能扛的小公子过来。还未见着武安侯,先把自己给折腾病了。”

“无事的,邓大哥,恐是不服水土。我先回屋歇歇,能不能劳烦大哥同驿官说一声,帮我烧点热水。泡一泡,驱驱寒,会好很多。”

“好好!”邓乙吩咐了属下,“快扶殷医官上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