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抬手替殷秀擦掉眼泪,又怕殷秀哭得更厉害。

于是抬腿离了床榻,盘腿坐在地上,背靠着床沿,耷拉着脑袋。

完了他知道殷秀是金贵的公子,捧在手里怕掉了、含在嘴里怕化了,却没想到这么金贵。

亲一下便喘暍,伸伸舌头便哭个不停,塞姆河的水都没殷秀的眼泪多。

他原本也没想伸舌啊,谁让殷秀的嘴唇比小羊羔的肉还要软,让他忍不住地去吮吸。

他生下来便不知道克制这两个字怎么写!没想到这乱七八糟的性子会害了殷秀,愧疚万分。

过了好一阵子,殷秀哭累了,用棉被醒了醒鼻子。

他抱着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个脑袋。磨磨蹭蹭地靠着床架坐了起来,声音都抽搐了一下,才言道:“你、、”闻中闻声,瞬时转身看他,犯了错一般说话结结巴巴,“我在、、我在、、你好些了吗?”

殷秀羞愤地垂着眼,小声说着:“那个、、方才你是在救我,对吧?”

“对!”闻中狠狠点头,只要殷秀不再哭了,殷秀说什么便是什么。

“但是我喘暍、、、也是因为你,对吧?”

“对!”

“所以,你我两清了……你走吧,还有、、、”殷秀从身下摸出那把匕首,丢在床沿边,“这个你拿走,赃物,我不要。”

闻中:“……还真当我是马匪?这不是赃物,是爷给你下的定!放心,我给你的东西都是最好的,收着吧。”

他勾唇:“而且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‘海魁’,给你防身。不然像今天这样,你这般没有警惕心,随随便便进来个人都不知道,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,万一一一”“你闭嘴,本公子唯一要防的人便是你!况且,”殷秀一脸正色说道:“你是大盛的敌人,是本公子的敌人,同那尚德是一丘之貉!”

闻中抿了抿嘴,“虽然这四个字的词我听不懂,我知道不是什么好话。小殷秀,你就不能单纯地看待你和我的关系吗?”

殷秀气得小脸通红,“你脑子有疾吧?本公子同你一个蛮夷有什么关系?你休要辱我清白,不然,私通蛮夷,我怕是跳进碧波湖都洗不清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