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个年年有的镇宅?!元址,你是不是脑子有疾?只是听到我酒后的一句醉话,便拿殷秀的终身撒气!你可真出息!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直接冲我来啊!”
元址盯着离兰手中晃悠的鸡毛掸子,低语喃喃:“冲你来什么来。之前舍不得打,现在打不过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我是天下之主,不论做什么,殷秀他都得一一”“都得受着,是吗?”离兰语气沉沉。
他想起了少时的自己,凄冷的冬天跪在冰凉的墨玉地砖上,面对着狂怒暴躁拿他撒气的元址,垂眸低声着: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陛下不论做什么,臣都会受着……”
元址自知自己说错了话,“不是不是,我不是那个意思,哎呀。”
他伸手去抱离兰,“宝贝儿,对不起。我不是故意提起那些事。”
离兰用力推开他,用鸡毛掸子敲在小茶桌上,“别扯别的,先说殷秀的事!跪好了!”
元址重新跪好了,继续回话:“据说殷秀是为了立功,可以请旨留在灵关,便独自出城去寻治疗时疫的药材,后来便失踪了。派出了好几波人,都未曾寻到他。”
“几日了?”
“五六日吧。”
离兰怒斥:“灵关城外长药材的地方皆是群山险峻,五六日都未寻到,如果林啸的人不是草包,便是殷秀已经出事了,他才刚过及冠!”
啪!
离兰将鸡毛掸子丢在地上,“你在这好好反省,最好想出个办法来。如若不然,就等着许之润用银针戳死你吧。”
“他敢?丨朕是天子!”
“天子便可以随意儿戏、强人所难、草菅人命了吗?!”离兰冷哼,“是啊,这般事,你又不是没有做过。我竟然希冀着你改过。果真是我,贪念了。”
元址听着离兰的话,有些胆颤,“南昭……你……什么意思?不是说好了,过去的事情,再不提了吗?”
离兰嗤笑,“我是不想提,可是你总能变着花样地翻出来。今日是殷秀,明日呢?后日呢?元址,你是不会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