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戈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回答:“先生莫急,那个……据在下所知,殷医官是独自出城后失踪的,而且孟朗副将也并未欺他。”

离兰急道:“灵关有疫,他不呆在城内,为何会独自出城?又为何会失踪?”

穆戈又再一次抬眼看向元址。

离兰斥道:“我问你话呢,你总看陛下作甚?陛下脸上写着殷医官失踪的原因吗?”

“陛下!”穆戈答不下去,跪地俯身,脑门子狠狠磕下,不再言语。

离兰这才意识到,殷秀的失踪同在榻上剥金桔的人撇不开关系。

他回身冷着声音问道:“殷秀为何会失踪?”

元址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,将果肉一瓣一瓣码在银骨瓷盘里,轻声回道:“来,吃桔子,甜的。”

“陛下究竟对他做了什么?”

元址抬头朝着殿外喊道:“哎呀,小顺子,小顺子!”

小顺子从殿外奔来,“陛下,奴才在。”

“去给先生温一壶金盏菊花茶来。”

“是!”小顺子看了看离兰铁青的脸色,悄悄地踢了踢跪在地上的穆戈。

穆戈抬眼,小顺子小声言道:“还不快走?”

穆戈慢慢地站起躬着身,跟在小顺子身后,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徐风殿。

刚出了殿门,穆戈长出了一口气,“他爷爷的,陛下生气最多是掉一条命。若是先生生气,唉……不敢想!不敢想!”

他又转过身来朝着小顺子鞠躬:“谢公公搭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