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殷医官太惨了。”

“小小年纪便要娶半个娘,啧啧,这是造了什么孽啊。”

许之润已经哭得无暇顾及别人的窃窃私语。

离兰睨着眼神淡淡地向向四周扫了扫,轻言道:“都出去吧。”

众人抿嘴,噤若寒蝉。

自从尚德死后,如今谁人不知离兰的手段,皆躬着身背,出了太医院。

见四下无人,离兰扶着许之润坐下,这才言道:“唉……这事是我对不住大人,若是早些唤他回来,或者那日不让他随军,兴许便没有这些事了。至于武安侯,人是在他那丢的,他定找得回来。你就算不信武安侯会在意一个小医官,你也该信林啸对我的……殷秀毕竟是我派去的……”

许之润伤心过度,浑身无力,倚在扶手上,低垂着头,“话虽这么说,可是天灾人祸……”

“呸呸呸!殷秀福大命大,你这做师父的怎能这般说话?”

许之润抽了自己一嘴巴,“老夫这张乌鸦嘴!先生说得对,殷秀福大命大,定会无事。”

许之润扶着椅子颤巍巍站起身,正欲朝着屋外走去。

离兰问道:“大人这是要去哪?”

许之润回道:“老夫去钦天监。”

“莫不是去找那位副监退婚?”

许之润斜眼瞥着离兰,冷哼:“老夫是去找钦天监监正黄蔚大人……替、、替殷秀算吉凶。至于退婚……谁惹的事,谁收拾去。”

离兰唤道:“大人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