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邓大哥坐着便好,殷秀替大哥上药。”

说罢,殷秀从药箱里拿出了药膏,仔细地替邓乙擦了药,全程未语一言。

邓乙原本就是个直肠子,若是面对月见或者孟朗那些武人,他直接问就好了。

偏偏面对站着的是个脸皮薄、身子娇的小公子。

想了好半天,邓乙才憋出一句话,“这个药还是很清凉……”

“嗯,祖传的,治外伤有奇效。”

擦完了药,殷秀将药膏放回了药箱里,言道:“以后,每日三次,我会来替大哥上药。”

“嗯,好。那个……殷秀啊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那个……这个……这月亮都快隐去了……太阳即刻升起了……”

殷秀:“……大哥你想说什么?”

邓乙面色纠葛,“那个……就是大哥想说的是,不论什么都会过去的。若是你心中不痛快,可以和大哥说说。大哥可不像月见大人那般不开窍。”

殷秀沉气,“我没什么可说的。”

“大哥知道你定是受那蛮夷逼迫!”

“大哥!”殷秀岔开了邓乙的话,“从始至终,乌鹿王并未逼迫我做任何事,他同我清清白白,还救了我的命。”

“那便是他用了什么巫术蛊惑你!”

“邓大哥一一”殷秀抬眼定定地看着邓乙,“殷秀及冠了,不是小孩子,分得清是非黑白,乌鹿王从未蛊惑过我,他同我的交往也从未涉及国事机密。”